浅论《周南•卷耳》的“遥想”艺术及其影响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邓亢 发表于:2011-09-15 20:46  点击:
【关健词】卷耳;遥想;影响
:《周南•卷耳》在先秦诗歌中是一篇具有很高思想性、艺术性的作品。本文以主人公身份的界定为出发点,提炼出以“遥想”为特点的创作手法,并进一步分析了这种手法对后世诗歌的影响。

一、诗经《周南•卷耳》的布局谋篇
  《卷耳》出自《诗经•国风•周南》,是一篇抒写怀人情感的名作;也是一篇具有诸多争论、分歧的文章。《周南•卷耳》全诗的主要分歧在于对其主人公的身份界定,以及由此引发的对全篇布局谋篇意义的阐释不同上。为了分析的方便,现先将《周南•卷耳》全诗抄录如下:
  采采卷耳,
  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
  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
  我马虺隤。
  我姑酌彼金罍,
  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岗,
  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觥,
  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
  我马瘏矣。
  我仆痡矣,
  云何吁矣![1]
  首先,这首诗明显是一首怀人之作。就结构而言,全诗四章,首章与其后三章存在着结构上的断层,也就是意义上的看似不连贯性。首章描写一妇女在田畴上采摘卷耳的情形,因其怀人心切,故而将筐弃于大道上嗟叹思念之情。下三章突然笔锋一转,不再按常理铺叙思妇思念之具体情状,而是插入一个“我”的场景,极尽抒发“我”之悲切咏伤之情,且重章叠唱,反复渲染。这里的“我”的解读对阐释全篇起着重要作用。
  关于此疑点,笔者认为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其一,错讹现象。因为《诗经》为先秦时代诗歌总集,历时较长,年代久远,况又有“采诗一说”,即古之采诗人所采集编录的以观民风民俗之作。班固在《艺文志》中提到:“故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2]《汉书•食货志》:“孟春三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3]又有“孔子删诗说”,尚不可考。况且,采诗人对某首诗歌整理编录时错节、脱节也未可知,即将单独的一首诗的一部分与另一首诗结合在一起或者根本散佚。日本学者青木正儿在《诗经章法独是》里说此诗原为两首,后来误合为一首。[4]但就目前对先秦文献的查阅来看,尤其是诗歌这一板块,并未发现能与《周南•卷耳》篇基本粘合的作品,故而这种可能性暂时排除。其二,从作品意蕴层次上来看,这首思妇怀人之作,虽然首章与其后三章存在结构上的脱节,但仔细探究,我们发现在深层意蕴上是浑然一体的。前人对此提出了几种代表性说法:其一,钱钟书、朱渊清认为是写一位贵族妇女思念久役不归的丈夫的诗。第一节写女方对丈夫的思念,后三节写丈夫对妻子的思念。其二,俞平伯引施德普先生《苹华室诗见》中有关此篇时提及“第一章的叙述,我却以为是征人的忆别或幻觉。采卷耳是他俩别离的时候的情景,或许也是她的日常作业,正如采桑一样……”[5]这里摈弃了主人公二元论的说法,认为全篇以征人的视角展开,以采摘卷耳发兴,首章为征人的幻象。此外,郝翠屏、范哲巍在其论文“《诗经•周南•卷耳》中‘我’的指称与主题新解” 中也认为整篇是以男主人公的口吻写的。其三,还有学者认为是以女性口吻写的,如郭全芝在其论文“《也谈〈卷耳〉诸我》”中则持此观点。
  以上几种说法,大致可归为两大类:主人公一元论和主人公二元论。持主人公一元论的学者如施德普,他认为首章是征人的幻象,有其合理之处。持主人公二元论的学者如钱钟书则认为男女两人处两地而情事一时,批尾家谓之“双管齐下”,章回小说谓之“话分两头”。[6]朱渊清则从诗歌的可歌性角度,也对其进行阐释。笔者认为从征人外出看到路边采摘卷耳的女子而勾起想念远方妻子的情愫,与首章“嗟我怀人,置彼周行”似有悖触。这里的“我”与“置彼周行”这个动作的发出者显然不是一人,因此放在此情此景不大适当。
  综合主人公二元论与主人公一元论来看,它们各具其优长之处,然而也存在不足。笔者认为这首诗歌出自思妇之口,抒发怀人之情。至于这位思妇到底是农妇还是贵妇,暂且不论。因为若从“采摘卷耳”这一实际行为看像是农妇所为,这种体力活在先秦时代贵妇是不可能涉足的。但若从后三章将“我”解释为思妇所怀之人,从“我”所携带的酒器,跟随的奴仆以及坐骑来看,又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恰似一位达官贵人出门远行。关于这一点在这里不做赘述。本文主要针对这一说法的结构本身来看,首章从妻子处着手,铺叙故事情节,抒发思妇思夫之状;末几章从丈夫的角度入手,一唱三叹,嗟叹怀人。本文可以这样认为,即字面写妻子怀念丈夫集中于首章,借卷耳之兴发感染,从含蓄到直白,直至将筐置于大道上;后三章则是妻子的怀想情状,因为念人心切,从而远行在外的丈夫浮现于自己眼前,这里运用的是遥想的手法。这样解释,非常的合情合理。夫君行程的每一次推进都饱含了思妇浓烈的感情。无论是崔嵬还是高岗,无论是用金罍或兕觥解忧伤,实际上都是从对方入手抒发我情的一种创新手法的具体运用。“维以不永伤”是思妇所想而不能的,思念在行进中愈演愈烈,直至篇末,“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徒留下一声声的叹息。我们可以说《周南•卷耳》开创了这种以彼处写此处,即假设夫思妇来表现、烘托妇思夫的表现手法。伟大的莎士比亚也称赞过诗人种种神奇的想象,他说:“诗人的眼睛在神奇狂放的一转中,便能从天上看到地下,从地下看到天上。想象会把虚幻的事物用一种形式呈现出来,诗人的笔再使它具有如实的形象、居处和名字。”(《仲夏夜之梦》第五幕)[7]此外,全篇运用“赋”的手法,铺叙妇人的采摘卷耳的具体行为,嗟叹的情状以及遥想中丈夫骑马远行的情态,马的疲惫与仆人的困乏这些细化的描写,以及用酒浇愁愁更愁的内心忧伤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正如莎士比亚所说,在诗人的笔下,虚幻都幻化为了真实的所在,情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8]此外,全篇写妇人思夫表面上只居一章,实则从始至终都浸润了妇思夫的情思,这也是其高妙之处。
  二、后世影响的案例分析
   《卷耳》的布局谋篇中侧重运用想象,从彼处反衬此处的表现手法,以及铺叙白描的细节化描写对后世作品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文试揖取代表性的篇目作一分析。首先我们先谈谈中国古代伟大诗人李白、杜甫。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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