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恋爱的犀牛》中的感伤色彩及批判意识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张永宏 发表于:2011-11-08 15:00  点击:
【关健词】批判,意识,色彩,感伤,恋爱的犀牛,中,论,
文章通过分析《恋爱的犀牛》的情节模式,试图在商品化时代的背景中探索该剧戏剧风格的成因,剖析《恋爱的犀牛》透露出的时代的困惑与忧伤,以及作者对自己所处时代的艺术的批判。

 廖一梅编剧,孟京辉导演的戏剧《恋爱的犀牛》已经上演十多年了,这部世纪之交的作品在商品化时代具有特殊意义,从中折射出一批知识分子面对商业大潮时的不安情绪,它延续了九十年代知识分子的危机意识,作为一出讲述爱情的戏剧,它获得了很大的成功,然而分析这部戏剧,除了其手法的革新之外,情形可能更加复杂。
  其实,《恋爱的犀牛》并未讲述什么,它只是在一个迷狂的情感飙风中,流露出一股情绪,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悲凉之情。我们看到了作者在那个时代积聚于心的困惑、恐慌、孤独及忧伤的隐喻。先来看这部戏剧。
  一、情节模式
  《恋爱的犀牛》在文学上的成功,主要得力于题材的选用及独特的情节模式,这是发生在马路、明明还有一个从未出场的陈飞之间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马路绑架了明明,杀死了他饲养的犀牛。然而,这部剧作并没有渲染出一个动人的情节,或者说他无意于传统的情节要素的构造,他的文字并没有包揽一切,进入到历史的建造,他无意于形成性格,形成明晰的观念,一种思想。甚至这种爱情的展示也缺乏一种个人的印记,像是一种情绪,如瑟瑟秋意蔓延在天地之间:“马路:也有很多次我想在放弃了,但是它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①同时,我们也听到了明明的独白:“也有很多次我想在放弃了,但是它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②这种叙述明显拒绝了个人化的差异,拒绝进入任何历史场域的习俗、观念和境遇,可是却形成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激情和连绵不断的回声。这种效果或者风格本身难以在戏剧中完整的存在,或者难以形成一部完整的戏剧,因为戏剧更是一种观念,它需要在动作中塑型,在空间中呈现历史的种种迹象,不管这种观念多么轻描淡写,在戏剧中总无法逃避使用确定的物(形象),不过,孟京辉的创造在于,他逃避了用文字对观念的推进,并且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一,题材保护了他,他选择了一个爱情故事。二,音乐的使用。
  爱情或情欲,不管你讲述的多么漂亮,总会遭到一些人的赞美,一些人的质疑,这似乎表明,爱情或情欲一旦进入到文学,它应该不可讲述。但人们总想表达她,诉说她,描绘她,倾听她。这是种两难。不过其魅力正在于此。这种不可讲述性,使得作者不必担心剧中的观念,他只需把历史的大门轻轻推开,然后随风飘动的帷幔就在读者(观众)眼前变幻不定,这已经与他无关了。“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能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③正如马路的独白,当马路进入到一种情欲的迷狂状态时,我们也被作者诱骗到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就像在电影里”。这样还不够,直到音乐的使用,我们才彻底陷入到一种情欲的迷狂状态,音乐和歌队结合,让人想起古希腊戏剧中原始低沉的回声,像命运女神低吟,当然,《恋爱的犀牛》中的合唱所言说的并非古老庄重的命运之音,它带有现代社会无赖的嘴脸,不以为然又略带嘲弄。这种合唱带着媚俗之气弥漫在整个舞台,与马路的痴迷混在了一起,正是在这种迷狂中,人们忘记了或不再关心性格,关心完整的观念,只是在时间连绵不断的冲击中不断被撕扯、被迷醉。甚至最后,马路绑架了明明,并且杀死了自己钟爱的犀牛,掏出了它的心脏,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就像炸弹轰响在人们情欲的火焰之中——但,一切终止了,又是音乐,在音乐的轻抚中,故事淡去,化为一种浓浓的情绪。陈晓明在评价先锋小说时认为:“在那些似是而非的抒情背后,可能隐藏着颇为复杂的历史意蕴……特别是在讲述生活陷入无法挽救的破败境地的故事时,那些优美的抒情总是应运而生,这使得抒情不再是一种修辞手段或语言的风格特征,它表明了处理生活的一种态度和方式……”④如果我们以此来观察《恋爱的犀牛》中的音乐对情节推动的处理,为什么会在叙述中反复停顿而代之以音乐的抒情,除了爱情题材的特殊性及作者对观念的逃避,还与作者的生活体验有关,也是作者戏剧理论追求与实验的结果。“剧场对我们来说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到剧场是干什么来的?剧场是一个神圣的有魅力的场所,我们在这个大镜子里照见自己的精神和灵魂和肉体和意识和思维和一切。剧场是个纯净的可以幻想的所在,我们在其中可以沐浴陶然,荡涤世间污秽,放任游戏于假设与可能的创造力之间。”⑤既然如此,迷狂的情绪并非作者的唯一的或最终的目的,爱情仅仅是素材,在情欲的狂热与绝望之际,充满着一种深深的忧伤,这种忧伤不属于马路或明明的爱情,或者,不完全属于他们。
  二、两种价值的对立
  作者为什么要逃避观念呢?不,他只是在某种意义上拒绝了语言对观念表述,他不失时机地借助了音乐,在语言无法言说的时刻成功进入了观念的领地,避免了文字进入历史之后的难以言说,从而用诗的方式(抒情)在历史领域发言,形成一种情绪,一种心灵的隐喻。剧中孤独失落的情绪正是作者面对这个技术化物质化时代的迷茫与困惑的投射,音乐与文字叙述共同推进的结构模式与作者迷惘的思想吻合,通过营造一种情欲的迷狂展现了个人在时代中的独特心理。所以戏剧整体而言呈现为诗(抒情的)的特征,“有时候,一种风格,一种态度,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绝对存在。”⑥思想的困惑在戏剧中化为一种忧伤的情绪,成为主题。上世纪九十年代,正是商品经济浪潮席卷中国,市场价值日得人心的时代,一批知识分子奋力擎起“人文精神”的大旗,却在复杂的形势中不得不退居书斋,日益边缘化,商品化时代给知识分子新的挑战。我们已经进入到一个消费时代,时代的风气深深融入作者的体验,在《恋爱的犀牛》中出现了一个杂乱、狂热、琐碎无聊的世界图景,这个世界同样被作者用夸张的方式呈现出来。当然,焦点在爱情上。开场时众人合唱:
  “这是一个物质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情感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知识过剩的时代,
  ……
  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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