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与决绝:启蒙视域与戏曲改良的激情表述之途(3)

来源:南粤论文中心 作者:王桂妹 发表于:2010-10-19 13:24  点击:
【关健词】启蒙;戏曲改良;《新青年》;革命话语;话剧
二、门外汉与行家里手的针锋不接:五四新青年的戏剧论争 (一)门外汉的义正词严 五四新青年们傅斯年、刘半农、钱玄同、胡适、陈独秀、周作人、鲁迅等几乎都参与了戏剧的论争,但奇怪的是,这些倾情批判者们往往又都

  
  二、“门外汉”与“行家里手”的针锋不接:五四新青年的戏剧论争
  
  (一)“门外汉”的义正词严
  五四新青年们——傅斯年、刘半农、钱玄同、胡适、陈独秀、周作人、鲁迅等几乎都参与了戏剧的论争,但奇怪的是,这些倾情批判者们往往又都以旧戏的“门外汉”自居。刘半农说:“余居上海六年,除不可

免之应酬外,未尝一人皮黄戏馆,傅斯年说:“第一,我对于社会上所谓旧戏,新戏,都是门外汉,第二,我对于中国固有的音乐和歌曲,都是门外汉,0C15)钱玄同说:“我于旧戏和傅斯年君一样,是‘门外汉’。0L1c)周作人说:“我于中国旧戏也全是门外汉,所以技工上的好坏,无话可说。””’’胡适虽然没有自标为“门外汉”,而是以专家姿态纵论“文学进化观念与戏剧改良”,但就其论说中被张厚载指出的关于中国戏曲的“常识性错误”来看,其实也是“门外汉”水平。但五四新青年关于“门外汉”的声明并非自谦、自贬,相反,却是自夸与自傲,是自觉摆明了身为清白纯洁的“新青年”与污浊“旧物”的势不两立。但一群“门外汉”何以会如此理直气壮地批判旧戏并获得了时代的认可呢?换一个说法,一群外行却敢于煌煌而论且义正词严,他们偏执的正义性从何而来呢?
  五四戏剧论争的偏执首先表现在情绪的激愤上。五四新青年直指中国旧戏为“野蛮”,用钱玄同的概括就是“理想既无,文章又极恶劣不通”,“戏子打脸之离奇,舞台设备之幼稚无一足以动人感情”总之一句话,“中国的旧戏毫无价值”。五四新青年对于旧戏力图“一棍子打死”的偏执情绪,甚至有着比对鸳蝴派、黑幕旧小说更强烈的憎厌。这种发泄在旧戏头上的“邪火”,从根本上看依旧是陈独秀式的“旧文学、旧政治、旧伦理本是一家眷属”的历史性郁积。钱玄同说:“要建设共和政府,自然该推翻君主政府,要建设平民通俗文学,自然该推翻贵族文学,那么,如其要中国有真戏。这真戏自然是西洋的戏,决不是那‘脸谱’的戏。”””他们认定中国历史的黑暗、现实的污秽,“旧戏”要负不可逃脱的责任:“中国政治自从秦政到了现在,直可缩短成一天看,人物是独夫,宦官,宫妾,权臣,奸雄,谋士,佞幸,事迹是篡位。争国,割据,吞并,阴谋,宴乐,流离:这就是中国的历史。豪贵鱼肉乡里,盗贼骚扰民间;崇拜的是金钱,势力,官爵,信仰的是妖精,道士,灾祥,这就是中国的社会。这两件不堪的东西写照,就是中国的戏剧。0C’”不是把中国旧戏看做是中国历史社会的产物,而是把中国历史社会当成旧戏的产物,顺承这一思路,全数扫除旧戏便成了肃清历史社会黑暗与罪恶的不二法门。即便是鲁迅,对于这个“不长进的民族”,也认为全部消灭既不可能,即可“从现代起,立意改变:扫除了昏乱的心思和助成昏乱的物事”“”,五四新青年对旧戏与社会“一家眷属”的思维模式必然导致“尽情推翻,全数扫除”的解决方式。这从一个具体角度印证了林毓生之于五四“全盘性反传统主义”的著名论断“”。
  倘若五四新青年对旧戏的批判只流于激情澎湃的集体围攻谩骂,情绪上固然占了上风,但也只是快意于嘴,很难产生令人信服的实际效果。因此,学理上的剖析必不可少,但这也呈现了第二重偏执一一学理认知上的偏执。
  五四新青年在进化论的“宇宙公理”下笃信思想、文化与文学的进化观念,而在“进化”即等同于“进步”的线性认定中,“东方”与“西方”被启蒙者痛苦但决绝地放在了“落后与进步”、“野蛮与文明”的进化链条上。而一旦价值准星定位,剩下的工作就是把比较出的所有“差异”都放在野蛮与落后的垃圾筐里进行销毁,最典型的是陈独秀的论断方式:“西洋民族性恶侮辱宁斗死,东洋民族性恶斗死宁忍辱。民族而具如斯卑劣无耻之根性,尚有何等颜面,高谈礼教文明而不羞愧。…”‘其背后的民族自卑一并引发。对五四戏剧论争而言,只有论述领域的不同,没有论证方式的差异,即确认西洋话剧“真善美”价值,比照出中国旧戏的“假恶丑”本质。救治中国戏剧的办法惟有“扫除旧日的种种‘遗形物’,采用西洋最近百年来陆续发达的新观念,新方法,新形式,如此方才可使中国戏剧有改良的希望”“”。由“戏剧”引发的“西洋”与“中国”的比照最后转化升级为文明进化链条上“人”与“非人”的本质性差异:“在西洋,戏剧是人类精神的表现,在中国是非人类精神的表现。”””于是,脱掉野蛮,走向文明的出路,便只有彻底甩掉传统的负累,全盘接受西方。胡适的言论可作为当时新青年激愤情绪的一个原型:“大凡一国的文化最忌的是‘老性’;‘老性’便是‘暮气’,一犯了这种死症。几乎无药可医;百死之中,止有一条生路:赶快用打针法,打一些新鲜的‘少年血性’进去,或许还可望却老还童的功效。现在的中国文学已到了暮气攻心,奄奄断气的时候!赶紧灌下西方的‘少年血性汤’。还恐怕已太迟了;不料这位病人家中的不肖子孙还要禁止医生,不许他下药,说道‘中国人何必吃外国药!”…,哼严”’正是抱着这“唯一”生存的希望,才促使五四新青年亟亟于中国戏剧与西洋戏剧“死与活”的较量。
  
  (二)“行家里手”的理强势怯
  五四是一个诉诸情感的时代,激情呼号比冷静说理往往更为正义和有效,诸多论争在道义而非审美、情绪而非学理的层面上运行。在“以旧为耻”、“以新为荣”的历史价值追趋中,“旧”的维护者一开始就处于类似“有罪辩护”的被动局面,与“门外汉”的义正词严相比,“行家里手”理强而势怯,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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