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死" :一个神话诗学措辞

来源:南粤论文中心 作者:胡书庆 发表于:2010-06-02 08:49  点击:
【关健词】“人之死”;“末人”;现代认识型;神话
[摘要]随着福柯的大书《词与物》的问世,“人之死”似乎已成为一个风靡当今西方世界的口号。然而,语境中的“人 之死”实际上有着独属于它自身的某种深刻的含义。这里的“人”指的并非抽象的作为人类的人类,而是特指由现代认 识型所形构的人;这个古怪的命题当然也不是要陈词滥调地指明某个自然意义上的存在事实,而是表征出一个神话诗 学性质的心灵期许。它是一个“通灵者”基于自己对现代世界的心灵排斥而“打赌”于未来的“诗的梦想”。

得益于福柯的重要著述《词与物》的 著名结尾,“人之死”似乎已成为一个风靡 当今西75-111:界-的口号(福柯继尼采在一-f"- 世纪之前喊出“上帝死了”之后,竞自预告 了“人”的死亡,据说正是这个结尾所引发 的争论,使福柯第一次成为一个令人瞩目 的人物)。它在福柯那里的真实含义,就像 福柯本人一样,总仿佛蒙着一层看不透的 面纱。论者们(其中包括一些当代西方思 想大师)莫衷一是的读解似乎使得这层面 纱愈加神秘。要想弄清楚这部大书落脚处 的这个奇特的命题,我认为应该理性地考 察和审视它所由建立的隐蔽前提。而最佳 途径自然是回到命题所由浮出的具体语境 中。

 

围绕这个命题我们最需把握好三个关 键点:这里的“人”指的是谁?这个“人”为 什么将消失?他将消失于怎样的情形里?
首先,基于这部书的整体叙述完全可 以判断,这里的“人”指的并非抽象的作为 人类的人类,而是特指发端于16世纪的欧
洲文化、形成于18世纪末叶并延续至今
的、由现代认识型所形构的人,一如福柯自 己所说:“人是其中的一个近期的构 思。”⋯‘聊’这个“人”曾被福柯的精神导师
尼采冠名以“末人”。其实福柯在自己的
文本中也沿用了这一称呼。我们且看福柯 明确给出那个命题的那段著名的表述:“在 我们今天,并且尼采仍然从远处表明了转
折点,已被断言的,并不是上帝的不在场或 死亡,而是人的终结;那时,上帝的死亡与 末人显得是局部相联系的:难道不是末人 宣告自己已杀死了上帝,并由此把自己的
语言、思想和笑声置于已死的上帝的虚空
中,但也把自身呈现为是已杀死上帝的凶 手并且其存在包含有这个谋杀的自由和决 定吗?这样,末人既比上帝之死要古老,又 比上帝之死要年轻;由于末人杀死了上帝, 所以,正是末人自身应该对他自己的限定 性负责;但正是由于末人是在上帝之死中 谈话、思考和生存的,所以,末人的谋杀本 身注定是要死亡的;新的、相同的诸神早已 使未来的海洋上涨了;人将消失。”【l】(嘲’也 许我们一时难以从这段叙述里悟出清晰的
逻辑关联,但起码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福柯 所说的“人”指的也就是他的导师所命名 过的“末人”。
在尼采那里,“末人”指的就是杀死了 上帝的人。其基本精神特征是,“不再能够 藐视自己”,似乎也不再有悲剧意识,不再
,N-有深层领悟和体验生命的能力,不再能
够真切地体验到痛苦和苦难——甚至变得连死都感觉麻木、厌倦了。【2】(哪’当然,他们 也不再有在痛苦和苦难中感悟生命的价值 和意义的能力。他们不再意识到任何高于 生命的价值,不再认可除自身价值外的任 何价值。这个“人”在自己道路的尽头“眨 巴着眼睛”说:“我们已寻到幸福了”。【2】(Ⅲ)
我们不会忘记尼采在一百多年前向人 类传达了上帝死去的消息。但是我们也应 该意识到,尼采所说的那个死去的上帝只
是基督教意义上的那个作为一种象征的上 帝,而不是作为最高价值诉求对象的那个 神圣的上帝,更不是上帝本身。但是,“末 人”却连上帝本身也给弑杀了。终生以自
己敏锐的思虑感知着见证着上帝的死亡, 并向世人大声宣告这一恐怖事实的尼采曾 称杀死上帝者为“最丑恶底人”【2】(㈣,他们
——自己也承认是“最丑恶底人”、“将一 切路道踏死、践坏”的人‘2】‘嗍’——取代上 帝占据了虽然已经空置但仍保留着的那一 位置本身。
毋庸讳言,福柯在《词与物》的结尾以 充满梦幻色彩的笔触单方面预订了这一 “末人”的丑陋命运。不过,终生“在伟大
尼采式探求的阳光下”做着一种特殊的 “考古学”和“谱系学”工作的福柯,却是以
一种更加深邃的历史眼光把对这个“人” 的描述更加严格地置于自己,x-j画的整个西 方现代认识型的框架体系内的。尼采是以 简洁、准确、直接的“锤子语言”对那个裸 露的“人”的形象进行刻画和描绘,福柯则 是在历史语境内对形塑了这个“人”的认
识型进行了汪洋恣肆的分析与阐释;或者 说,尼采是直接说出,福柯是“考古”发掘。 那么,这个“人”在福柯的“考古”发掘下显 现出什么样的存在特征呢?他是一个从古 老的统一性中分裂出去、从生命存在的根 基处脱落了的人。他还是一个被现代认识 型拆解成万千碎片的科学标本:现代认识 型凭借其自身的逻辑及其大写的话语彻底
地构建了他日渐枯竭的经验和体验。


现在来到第二个关键点:这个“人”为 什么将消失?或者说,是什/z,昭示或暗示 了这个“人”将会消失?福柯从两个层面 提供了他的论述:一个是与上帝之死的关
联上,另一个是诗人和哲人从现代认识型 内部发出的一个“不谐和音”——哲学的 终结和对语言问题的重新关注。在此我想
插一句:如果深入地考量不难发觉,这两重 论述虽然有一定的互补关系,但也存在明 显的错位,两者似乎并未在同一处用力。 关于这一点我们且按-V不说。
福柯的第一重论证是通过梦呓般的话 语给出的(福柯晦涩、艰深的论述很多时候
实际上都有一种梦幻色彩和一种抒情诗般 的审美内核,类似一种“驾着理性狂奔”的 “癫狂”话语HJ(⋯”),就是前文已经引用过 的、福柯明确给出那个命题的那段著名表 述。福柯认为,在“末人”杀死上帝之初, “上帝的死亡与末人显得是局部相联系 的”,其实这是贫乏而狂妄的“末人”的一 个错觉。福柯在一次访谈中借对尼采的分
析说,本质的情形是,“上帝之死不意味着
人的出现而意味着人的消亡;人和上帝有 着奇特的亲缘关系,他们是双生兄弟同ml" 又彼此为父子;上帝死了.人不可能不同时 消亡”【4】(刚。他在《词与物》中紧随那个命
题的抛出也进一步解释道:“远非上帝之死(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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