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与龚自珍思想之比较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张小娟 发表于:2012-04-06 10:22  点击:
【关健词】李贽;龚自珍;思想学说;封建专制制度
明清两朝在整个封建社会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这一时期,中国的封建制度发展到了顶峰、君主专制统治达于极盛,但辉煌过后,便是衰亡之景。当时有识之士的思想学说,正预示了封建王朝日薄西山的命运。本文通过明中后期李贽和清中后期龚自珍思想关于童心说、人才观、变革论

 在明清两朝的中后期,封建统治日益腐朽、处处危机,国内的农民起义不断爆发,市民反矿监税使的斗争此起彼伏。与此同时,外患不断,葡萄牙、英国等西方国家相继飘洋过海,不断侵扰我国东南沿海,北方的俄国也将扩张的魔爪伸向了我国东北的广大领土。面对着国家的内忧外患,一些有识之士逐渐觉醒,他们清晰地看到了封建专制制度的腐败,并提出了自己的思想和主张。这里拟就两人的思想学说进行比较。
  一、童心说
  李贽①是童心说的创立者,童心说可谓其思想中最鲜明、最核心的观点。李贽认为“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1]在李贽眼中,封建专制的统治严重污染了人的童心,面对着童心的缺失,李贽以“赤子之心”与理学对立,指斥“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2]。他提倡讲真话、表真心、做“真人”,认为“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3]李贽褒扬纯真无染的的原始本性,蔑视口是心非,矫揉造作的假道学先生,猛烈地抨击了“存天理,灭人欲”的荒谬与虚伪,讲求“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4],要求满足人的合理欲求。童心说是对虚伪的程朱理学的无情批判,也是对那时盛行的假道学的深刻揭露,因此从根本上动摇了封建专制统治的理论基础和精神支柱。
  龚自珍②是童心学说的继承者,他将前代优秀的思想遗产加以创新和发展,进一步把童心说作为批判封建道德,反对理学教条,争取个性解放的思想武器。面对着噤若寒蝉之景,龚自珍认为是腐朽垂死的封建制度污染了纯真感情、阻碍了思想发展、扼杀了社会生机。而这一过程“又非一日而戮之,乃以渐,或三岁而戮之,十年而戮之,百年而戮之”。[5]与李贽相比,龚自珍更敏锐地感受到了“童心”与“天理”的对立,面对理学“假”“伪”之风的泛滥,他曾感慨“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既壮周旋杂痴黠,童心来复梦中身。”[6]此处的“哀乐”、“真”、“童心”,正是个人情感的自然流露和真实写照。在龚自珍看来,偌大的清王朝已容不下一个“真”字,传统的伦理道德已被一个“伪”字所吞噬,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片万马齐喑的死寂之景。他的童心说,正是对封建禁锢的顽强抗击,更是对争取自由发展,实现个性解放的有力呐喊。
  二、人才观
  李贽的人才思想十分丰富。他不赞成以传统的封建道德和儒学标准来评定人才,认为按此标准选拔的人才难以担当治国重任。他认为人才必须具备识、才、胆三种素质。所谓“识”即指人的思想见解,“才”是指人的知识才能,而“胆”则指人的勇气胆量。三者密切相关、缺一不可。但识居于首位,才与胆都是由其所支配和统领的。故有“是才与胆皆因识见而后充者也”、“有其识,则虽四五分才与胆,皆可建立而成事也”[7]之说。明末社会的腐朽黑暗令贽痛感因明朝政府不能真正地识才、用才、爱才、惜才,“使豪杰抱不平之恨,英雄怀罔措之戚,直驱之使为盗也。”[8]因此他迫切希望用自己的人才标准取代误国害才的用人标准,使那些真正的人才受国家重用,为国家出力。这种观点无疑是对明王朝摧残人才的一种控诉。
  龚自珍也有着他独树一帜的人才观,他的人才观主要包括宾宾说和心力说两大内容。宾宾说是龚自珍通过评论历史上的君臣关系而提出的观点,“宾宾”一词,出自《古史钩沉论》,是指在君臣关系中,君主要以待宾客之礼来对有才能的臣子,臣子则只是君王的客人,始终拥有着独立的人格。宾宾说是对君为臣纲这种绝对关系的否定,它的理论核心是伸张民主主义的人格独立,是抗拒专制主义束缚的个性解放。这充分显示了民主主义发展的必然趋势。而心力说则是龚自珍对人才自身的要求。他把人才的标准定在“心力”上,所谓“心力”即现在所说的主观能动性,“心无力者,谓之庸人。报大仇,医大病,解大难,谋大事,学大道,皆以心之力。”[9]与传统儒学中所倡导的人才标准相比,心力说带有明显的不受约束的突破意味。龚自珍“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诗句,正是他人才观的最好诠释。
  李贽和龚自珍的人才观虽各有侧重,但二人评判人才的标准、爱才惜才的态度、聚才兴国的愿望是一致的,他们的人才观是对腐朽专制制度束缚、压抑、摧残人才提出的最强烈的抗议。
  三、变革论
  李贽不是一个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思想家。他所提倡的是“因其时,用其术”[10]的治国理论。他主张与日俱进、与时俱进,反对统治者因循守旧、抱残守缺的僵化思想和消极态度。李贽认为历史在不断地向前发展,这就要求人们必须“不蹈故袭,不践往迹”、另辟蹊径、大胆开拓,并且对于前人、圣人之言,也必须相应的有所创新和发展。基于此,李贽提出了“不以孔子是非为是非”的论断,并以“颠倒千万世之是非”的姿态示人。他认为一切都是依时而移、因事而定的,世间没有始终不变的事物,这就给儒家“天不变,道亦不变”的理论学说以沉重的一击。他反对保守、注重现实,强调“世无定时、我无定术”[11]。李贽的变革和创新思想是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批判与颠覆,也是留给后世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与李贽相比,龚自珍的更法改革思想更为完善与系统。所谓“天道十年而小变,百年而大变”[12],他认定社会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并本着“一祖之法无不敝”[13]的可贵观念,在《壬癸之际胎观》中反复阐述了胶结、凝固、不变会导致国破家亡,不断强调《易经》中“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变革理论。在龚自珍看来,一个社会兴亡的关键即在于更法变革,“自古及今,法无不改,势无不积,事例无不变迁,风气无不移易”[14]。在当时,清政府已到了“五行不再当令,一姓不再产圣”[15]的“衰世”,清王朝面临着“不变则亡”的尴尬,龚自珍认为清王朝正处于命悬一线的险境,改革是清政府“脱险”的唯一选择,他的更法变革思想正是针对清王朝经济的衰退、吏治的腐败、国防的废弛等现实状况有感而发的。龚自珍一生追求“更法”,虽至死未能实现,但却开了近代倡言改革的风气。诚如梁启超所言:“晚清思想之解放,自珍却与有功焉;光绪年间所谓新学家者,大率人人皆经过崇拜龚氏之一时期。”[16]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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