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腾冲白族先民聚居考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陈丽萍 发表于:2011-07-20 10:50  点击:
【关健词】永昌;腾冲;白族;聚居
史籍和出土文物证明,永昌、腾冲一带,唐至元代有白族先民聚居,并且是占有重要地位的主体民族之一。

《保山地区志》下卷载:“据1990年普查,全区有白族人口34168人,占总人口的1.63%”;“其中保山市(古永昌今隆阳区)30821人,腾冲县1824人,昌宁649人”。“永昌(明、清‘永昌’曾辖腾冲),是白人的主要聚居区。明代洪武年间随着大批汉族人口的迁入,白族分布区域向山区周边地区收缩,或与汉、彝等民族融合。至今白族在保山的集中分布只剩下保山市(今隆阳区)北部和西部的瓦窑、杨柳、瓦马三个乡,其它白族人口大多为清末及民国年间从大理、鹤庆、剑川、云龙等地经商、做木活、教书等迁入的。解放初,边纵七支队部分白族指战员随军进入保山各县,后转业在当地工作,成为解放后迁入保山地区的白族群体”[1]p487---488。据此志说明,古代保山,曾是白人的主要聚居区,而笔者考证,唐至元代在永昌、腾冲一带,白族还一直是占有重要地位的主体民族。
  
  一、“濮”、“僰”之变
  
  白族属秦汉僰人,春秋前濮人(非两晋以后之濮),“濮”、僰、“白”一音之转。据《史记》的《五帝本纪》、《夏本纪》载,黄帝正妃漯祖生二子:玄嚣 、昌意,昌意“娶蜀山氏之女曰昌濮,昌濮生高阳”,“黄帝崩••••••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颛顼生鲧,鲧生禹,禹生启遂有夏朝。《竹书纪年》进一步说:“帝高阳氏即位,居濮”[2]p30.。“濮”即濮水,在今濮阳为中心一带,《文献通考•舆地三》说:“实于濮州,颛顼与昆吾之墟也,故谓帝丘”[2]p30。可见颛顼与昆吾同在濮地,是昌濮之后的表亲两族。与昆吾、昌濮同为蜀山氏之后的柔濮,《山海经•大荒东经》又说:“有柔濮是雏赢土之国”;李正清解释《诗•商颂》“挞彼殷武,奋发荆楚”说:“柔濮之民和昆吾之国这两支夏人的远裔、盟友(因商人的讨伐)不得不逃到南方,一支流浪于汉水流域,被称荆楚”[2]p32。可见蜀山氏商时已分三支;昌濮后人为夏族,昆吾之后称荆楚,流于汉水者称濮(柔濮)。故白族颂歌与楚辞相同。《史记•六国年表》说:“禹家于西羌”,《诗•生民》说:“厥初生民,时维姜嫄”,所以夏、周、濮同祖于羌。因而《逸周书•伊尹朝献》:“臣请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请令以珠玑、瑇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逸周书•王会解》还说:“成周之会,卜(濮)人以丹砂(献)[3]p63。一个强制性的“令以••••••献”,一个是会中主动献,在周武王伐纣时,濮人也盟誓参加,而且诸多史家都解释濮与周都是羌人后裔,“他们是近亲”。
  可见濮人与商周的关系。
  “濮”称之为“僰”,史家多认为与濮人的不断迁徙有关。“濮”,有论者研究甲骨文的字形,认为是手捧葫芦祭天的象形,即“濮人”就是崇拜葫芦的“葫芦民族”,“自古以来,汉、壮、布依、侗、水、黎、仡佬、彝、白、苗、瑶、畲、德昂、佤等民族都有以葫芦为原始共祖的神话传说。”濮人分出上述如此多的支系,所以史称之“百濮”[4]p179。有论者联系上述“卜(濮)人以丹砂(献),”的说法,认为“濮”是人在制作东西的象形,濮人是擅长手工制作的部族,流动性很大,如《民族研究论文集》。其实甲骨卜辞中,“濮”多用“卜”代用,如“丁丑贞,卜又布”的卜辞,郭沫若就诠释为:“卜即卜子之卜,乃国族名”[4]p176。他们的流动实因外族的逼迫。汤伐夏桀 ,当然也伐柔濮和昆吾,于是昆吾奔楚,濮逃汉水。“熊霜六年(公元前822年),三弟争立。仲雪死,叔堪亡,避难于濮,而少弟徇立,是为熊徇”;周恒王十六年(公元前704年),“楚熊通••••••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于是始开濮地而有之”;周景王二十二年(公元前523年)五月,“楚舟师以伐濮”。这样“在荆楚的打击下,(濮人)沿长江而上至朱提江流域,在这里建立了僰侯国,被人称为僰人”;“战国末期,楚将庄蹻西征,通过僰侯国区域,许多濮人随楚军进入滇池、邛都、叶榆等广大地区,濮人成了覆盖西南最广的民族群体”[2]p28---34。公元前二世纪,僰侯国为秦所灭,濮人终于退出了朱提江流域,向滇西迁徙。这就是这个悲壮民族从“濮”到“僰”的历史。“僰”之族名始见于《吕氏春秋•恃君览》:“氏羌、呼唐,离水之西;僰人、野人,篇笮之川。舟人送龙,突人之乡,多无君”。《夷裔考》:“僰人者,其先世本华人,有罪贬往远方”[3]p17—18。僰人、野(越)人,篇(编)竹为筏,一个筏接一个筏,像龙舟送人一样,男女老少站在筏上,一窝峰地冲向抢劫目标。这种无君长、无组织的大迁徙,必然侵犯土著利益,受到土著的仇恨和厌恶,所以《广韵》说:“僰、贱称,丑也”。《礼记•王制》说:“屏之远方,西方曰棘;东方曰寄,终身不齿”。汉郑玄注:“棘当为僰,僰之言逼。按《汉书》云‘西南有僰夷’,知非彼夷而读为逼者,以与‘寄’之相对、‘寄’非东方夷名,是寄旅之意,则僰亦非西方夷名,故以为逼近夷独也”[5]p84。这就是说,僰人,其先本是华人(与夏周有亲缘关系的柔濮),因为与当政者(商、楚)有矛盾,被迫迁入远方,他们与越人(野人)杂居,从江汉入川滇黔,虽有抢掠,实属被逼,寄于夷戎。故“僰”一直称为“羌僰”。杨雄《长杨赋》就说:“羌僰东驰”,《汉书•五被传》也说:“南越宾服,羌僰贡献,东瓯入朝”。颜师古注:“僰,西南夷也”。可见“濮”、“僰”一脉相承,并非越人,也非孟高棉语系的汉晋以后所称的“濮人”(上述德昂、佤等的先民)。《史记》、《汉书》对此民族只称“僰”而少用“濮”,东晋《华阳国志》以后,“濮”只专称孟高棉语系民族,其中缘由待研究。继秦灭僰侯国,汉武帝元封二年(109年)又派巴蜀兵击灭滇东北今曲靖一带的劳浸、靡莫(“僰”之对音);地皇五年(公元20年),王莽残酷镇压僰人的反抗,改胜休县为胜僰县。僰族大批逃亡,“僰”之名慢慢消失。如此,濮、僰之族在不断迁徙中不断发展,不断与周边民族融合,两汉以后从僰道往南折向滇西直到保山一带,与当地的部分昆明人融合,又吸收了屯守当地郡县的汉族人口,成为生产文化水平都很高,开放性、包容性很强的蜀汉夷帅大姓,隋唐时又称之“白蛮”;元代以后直称“白人”、“白族”了。尽管这样,他们都在自己的旅途中留有“熊耳”、“濮水”、“濮岩”、“濮人塚”的遗址,表明他们一脉相承的光辉历史。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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