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雨霖铃》意义构建的心智阐释

来源:南粤论文中心 作者:张庆瑞 发表于:2014-07-10 18:23  点击:
【关健词】《雨霖铃》 意义构建 心智 认知 感受质 意象图式
摘 要:基于心智哲学的感受质和认知语言学的意象图式概念,文章试图对宋词《雨霖铃》意义的主体构建进行心智阐析。研究表明,宋词《雨霖铃》意义的主体构建是主体感受质在认知语境的外在诱发下促动几个序列认知主体意象图式的激涌的结果,其中主体感受质是意义构建的主导内因,意象图式是感知的内核,语境是造就意义构建的外因,内因和外因辨证互动作用成就构建者心智意义的完形整合。

     正如人们解读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哈姆雷特”和曹雪芹《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样,不同的受众,依据其不同的认知体验和文化心理,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不同的“哈姆雷特”和“林黛玉”。毋庸置疑,对于《雨霖铃》而言,不同受众也会有不同的解读。本文拟整合心智哲学中的感受质和认知语言学中的意象图式概念,试图剖析宋词《雨霖铃》意义构建的主体认知心理和心智的操作过程。
  一、《雨霖铃》简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雨霖铃》这首由北宋婉约派著名词人柳永写就的名作叙述了柳永从汴京南下时与一位恋人惜别的情景,词作在倾吐作者深深离愁之际,也抒发了自己遭遇的感慨和受压抑的愤懑。因词作语言使用精当,写作技艺精湛,离伤感怀,堪称离别词的千古绝唱。
  二、理论:感受质和意象图式
  1.感受质 感受质是心智哲学的一个基本概念。感受质是指人们通过内省可以感觉到的一种心理现象。{1}诸多学者对“感受质”使用不同的术语{2},而我们倾向使用“主体感受质”。感受质浸染着强烈的主体意识,没有主体,谈何感受,感受质是主体对感受对象感知之后的结果,也是主体和感受对象之间的一种桥梁纽带。正如李恒威所言,感受性并不仅仅是感受性,它作为一种主观的区分,同时也是知觉或情感的分类(categorize)能力,这是形成范畴或概念的一种基本思维能力。因此,我们主张使用“主体感受质”。
  国内学者也对感受质做了不同界定。李恒威认为,在人的意识经验中,始终有一个为我(for-me)的方面,它是“我”这个个体本身直接通达的方面,即感受性;感受性蕴含着四个密切相关且并非各自独立的特质:内在性、个体性、直接性和区分性;感受性是一个智能体拥有意识的核心条件。徐盛桓指出,感受质是事物所体现的和所具有的某种现象质,并可放映为主体在感受过程中对意识对象的某种独特的“像什么”的主观感受。
  2.意象图式 意象图式是基于人的日常身体体验而形成的一种高度抽象的概念,它在构建我们的心理世界中起着基础性功能。意象是主体心理对客观外在事物个人体验的心理表征,不同主体根据不同情境变化而会产生不同意象。当意象脱离客体时也能形成图式并具有特定意义。Lakoff指出,意象图式不是一个纯粹抽象结构的可视物,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现象。Langacker认为,意象图式是一种图式和想象性概念,是基于身体体验的前概念而抽象出来的,是更加抽象概念的基本因子,从而为更加抽象域提供诸如容器/内容、来源/路径、连接、动力、平衡等隐喻性结构。李福印认为,意象图式是源于人对外在世界的活动,是人类在反复实践活动操作中造就的心理抽象符号。
  3.宋词《雨霖铃》意义构建的心智阐释 我们认为,《雨霖铃》的意义构建源于作者主体感受质经由外在语境刺激而促动意象图式激涌而催生序列意象,形成意象连缀,从而在构建者心中呈现意象图画链。接下来,本文拟基于心智哲学的感受质和认知语言学的意象图式概念,试图对宋词《雨霖铃》意义的主体构建进行心智阐释。
  首先,词作者引用了表述景致的“寒蝉”“长亭”“兰舟”“暮霭”“酒”“杨柳”,面似描述景致,实则抒情发怀。最后作者以一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道出了作者压抑已久的苦闷胸臆和离愁别绪,正可谓作者表情达意的明证。从上述撼人心弦的词语“寒蝉”“长亭”“兰舟”“暮霭”“酒”“杨柳”这些词语描摹序列中不难看出,这些词语并非没有感情色彩,而是浸染着词作者强烈的悲凉凄苦,旨在烘托气氛、深化主题、表露心迹,从而奠定了词作“伤离别”的主基调。这些词语浸透着高度的文化内涵和意象表征,而且这些意象不是随意而择,而是有意而为,是作者此时此境的真心感知和内在心智运作的结晶。如卢植所言,从认知角度看,词以概念的形式表达语言的符号功能,人通过对外界世界的直观感知形成一定的范畴,范畴又通过词表现出来,词是范畴和概念的载体。由此可知,词是认知概念的载体,是主体认知心理和内在心智映射的产物。词的抽象性表现在其所寓概念的抽象性,而意象图式是基于人的日常身体体验并在实践经验中反复操作所形成的高度抽象体。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一个词就承载了一个心理意象图式。因此,上述浸染离别别绪的词语的择用,是词作者主体概念的抽象,是作者择用意象图式的表征。作者不单单使用一个意象图式,而是使用数个意象图式,从而使作者在其认知心理中试图构建一连串认知意象的表征,这些意象在理解词作篇章意义方面具有建构功能,由此从词语到篇章经由人的主体认知映射而构建出栩栩如生的意象图画链。
  其次,在“寒蝉”“长亭”“兰舟”“暮霭”“酒”“杨柳”等意象的背后所隐现的推动引擎是什么呢?这是词作者在此时此境的自为之作,是词作者主体感受和感知的产物,即主体感受质在发挥作用的结果。词作者作为一个主体,具有自我性、主体具有自为特性、能动潜质、审美感知、情感体验、理性判断、思维意识、主观认知等主体性特征,其中主体认知对语言具有映射作用。因而,词作者作为主体,择用词语是认知主体对语言映射和渗透功能的体征。我们还认为,主体感受质,尽管摸不到看不清,既然称呼其为“质”,则会有“量”,其“量”虽小,却有分量、力度和深度等标量的维度系。感受质的前提是以情感为基础的,而体现感受质最重要的载体就是情感,换言之,情感是感受质的标量载体(carrier),情感深度和力度直接影响到感受质。更确切地说,主体感受质是作者造就这些意象的驱动力和内生力,感受质深度和力度的交叉综合操作推动意象图式激涌并形成意象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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