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文化对宫体诗的影响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罗浩 发表于:2011-12-12 18:28  点击:
【关健词】佛教;梁代宫体诗;如实观照;以欲破欲
梁代宫体诗中的女性描写多流于艳俗,长期被认为是艳情诗。宫体诗人对女性的歌咏近乎一种咏物的角度,与我国“风骚”文学传统中的女性形象迥然相异。佛教与宫体诗几乎同时盛行,而宫体诗人又大多是佛教信徒,这不由引人深思。印度佛教的东传,尤其是佛教妇女观的东传,影

作者简介:罗浩 (1900-),男, 汉族,四川达州人,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在读本科生。一、宫体诗
  宫体诗,是指以梁代萧纲为首的东宫文学团体所创作的一种文体。它与宫廷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后者的概念涵盖范围比前者更广泛。文学史意义上的“宫体诗”,范围限定在梁代太子之东宫,并以此为基础探讨佛教与宫体诗的关系。
  《梁书•简文帝纪》载:“引纳文学之士,赏接无倦,恒讨论篇籍,继以文章。高祖所制《五经讲疏》,尝于玄圃奉述,听者倾朝野。雅好题诗,其序云:‘余七岁有诗癖,长而不倦。’然伤于轻艳,当时号曰‘宫体’。”
  据此可知,“宫体”二字最早源于徐摛创作的“新诗”,后来为东宫太子为首的宫体诗人所采纳,宫体诗方才声名鹊起。起初高祖知道“宫体”之后龙颜大怒,因为徐摛“应对明敏,辞义可观”才平息怒火。后人已经很难确认徐摛是如何“应对明敏”的,各家对此看法也各有不同。笔者认为徐摛很有可能是从佛教如实关照角度出发,向高祖禀明作宫体诗不是所谓的文字游戏,乃是为了以欲破欲,以佛法化俗,方才能得到高祖的理解。
  二、佛经对色相的看法
  佛经不乏对女性外形的描写,如《佛本行经集》二十七卷详细描绘了魔女引诱佛时的诸多媚态:“(诸魔女)去离菩萨不近不远,示现种种妇人媚惑谄曲之事。所谓覆头,或复露头,或复半面,或出全面,或作微笑示现白齿,数数顾眄观瞻菩萨,或复以头顶礼菩萨,或仰其头观菩萨面,或复低头覆面观地,或动双眉,或开闭眼,或解散髻,以手梳髻,或抱两臂,或举两手示现腋下,或复以手执弄乳房,或露胸背现腋臆间,或复以手指于脐上,或复数数解脱衣裳,或复数数还系衣服,或复数数褰拔内衣,露呈尻髀……”魔女摆出各种淫态,佛依然保持不为所动。
  在《维摩诘经•菩萨品第四》中,持世曾对佛说,当初他住于静室时,“魔波旬从万二千天女,状如帝释,鼓乐弦歌”,前来诱惑他。而维摩诘则识破了魔波旬的诡计,并对诸女进行说法,提到了“法乐”和“五欲乐”。“乐常信佛,乐欲听法,乐供养众,乐离五欲,乐观五阴如怨贼,乐观四大如毒蛇,乐观内入如空聚,乐随护道义,乐饶益众生,乐敬养师……”维摩诘现身说法让众多天女开始思考自身的处境。
  《维摩诘经•观众生品第七》记载,维摩诘室中有一天女,“以天华散诸菩萨、大弟子上。华至诸菩萨即皆堕落,至大弟子便着不堕,一切弟子神力去华,不能令去。”天女问舍利佛为何要散去天华,舍利佛认为这并不符合沙门仪律。天女为其说法“是华无所别,仁者自生分别想耳”“结习未尽华着身耳,结习尽者华不著也”。舍利佛问天女为什么不转变女神而显现男人相呢。天女则说:“我从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譬如幻师化作幻女。”随后天女凭借神力将舍利佛变为女身,而把自己变成了舍利佛,如此便让舍利佛悟法。最后维摩诘才告诉舍利佛这位天女已得无法忍,已经保持了永不倒退的地位。由此可见,佛认为女子也可悟道,并能帮助他人得道。
  《金刚经》载:“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筏喻”出自于《中阿含•大品阿黎咤经》,佛为阿梨咤比丘说筏喻。竹筏可以度人从此岸到达彼岸,人到岸之后,自然便将竹筏舍去了。佛法也如竹筏一般,既然度人至涅槃彼岸,法亦当弃,不可执着于法。这与庄子所说的“得鱼忘筌”“得兔忘蹄”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在对待美色的看法上也是一样的。
  三、余论
  我们也应注意到,一种文体的形成,外传的文化是一种诱因,促使其真正成熟的还是应该归因于文学内在的发展规律。宫体诗的形成与当时由雅入俗的风尚息息相关。萧纲在《诫当阳公大心说》劝儿子:“汝年时尚幼,所阙者学,可久可大,其唯学欤!所以孔丘言:“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若使墙面而立,沐猴而冠,吾所不取。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放荡”在这里便是指自由抒发个人感情。而萧绎在《金楼子•立言》指出:“古之学者有二,今人之学者有上。夫子门徒,转相师受,通圣人之经者。 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于辞赋,则谓之文。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至如不便为新如阎纂,善为章奏如伯松,若此之类,凡谓之笔。吟泳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笔退则非为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无已 。至如文者,惟须毂纷披,官微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萧绎对文学的看法代表了当时人对文学观的转变。儒家思想不再居于“独尊”的地位,人们不再恪守“诗言志”的传统,而开始转向重视文章的声律、辞藻和情感。这样的文学观也影响了宫体诗人的女性观。当然,佛教的东传对梁代文学影响深远,我们对此应作出恰当的评价。(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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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文献:
  [1] 徐陵編、吴兆宜注:《玉台新咏箋注》,中华书局,1985年版。
  [2] 鸠摩罗什译、道生等注译:《维摩诘经今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
  [3] 胡大雷:《宫体诗研究》,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4] 归青:《南朝宫体诗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
  [5] 闻一多:《唐诗杂论》,中华书局,2003年版。
  [6]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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