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草堂诗余》在明代的传播接受(2)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朱建光 发表于:2012-04-20 14:20  点击:
【关健词】《草堂诗余》;明代;传播;词学观念;审美观
其五,《草堂诗余》在明代还出现了增补、续编、扩编本。《草堂诗余》经历过宋元以来的几次增修后,在明代还出现了五六种增补本。应该说增补本的出现也促进了《草堂诗余》的传播。除增补本以外,在明代,《草堂诗余

   其五,《草堂诗余》在明代还出现了增补、续编、扩编本。《草堂诗余》经历过宋元以来的几次增修后,在明代还出现了五六种增补本。应该说增补本的出现也促进了《草堂诗余》的传播。除增补本以外,在明代,《草堂诗余》还出现了十余种续编、扩编本,如杨慎的《草堂诗余补遗》、长湖外史的《续草堂诗余》、秣陵一真子的《续草堂诗余》、沈际飞的《草堂诗余别集》和《草堂诗余新集》、潘游龙的《草堂诗余合集》等等。在中国文学史上往往有这样一种现象,如果一部书出来后反响很大,那为这部书所作的续集(书)就会相应而来,这是中国文学上独有的一个特点,尽管总体上续集(书)的思想、艺术都没有达到原集(书)的水准,但续集(书)现象却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原集(书)在接受者那里的影响度。明人用续编、扩编本的形式,以继其之好,来表达对《草堂诗余》的推崇,这也显示了《草堂诗余》在明人心目中其地位是相当高的。  其六,《草堂诗余》在明人那里评价相当高。这一点从明人对《花间集》与《草堂诗余》的评价上可以看到。明人在提到《草堂诗余》时,喜欢把它和《花间词》放在一起来进行对比,这种对比总是指出《花间集》的流行不如《草堂诗余》,甚至评价二者优劣时,也是抑《花间》而扬《草堂》。如吴承恩在其《花草新编序》中云:“选词众矣,唐则有《花间》,宋则有《草堂诗余》。然近代流传,《草堂》大行,而《花间》不显。”[9]汤显祖在《花间集叙》中亦云:“诗余(《草堂诗余》)流遍人间,枣梨充栋,而讥评赞誉之者亦复称是,不若留心《花间集》者之寥寥也。”[10]可见,在明代中后期以后,《草堂诗余》的确比《花间集》更为盛行。
   由上可见,作为宋人选宋词的选本,《草堂词余》在明代获得了高度的重视。它在明代流传时间长,流传地域广;人们对它的关注度大,接受程度高;而在这种接受中,文人参与热情较高,尤其是许多文坛名流对《草堂诗余》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对其进行了整理、增补、完善,使其完成了一种蜕变,即由只是前代一种能让“歌栏酒榭丝而竹之者,无不拊髀雀跃”[11]的歌本,演变成“《草堂诗余》若干卷,向来艳惊人目,每秘一册,便称词林大观,不知抹倒几许骚人”[12]的为文人奉为圭臬的词之经典性选本。
   二、《草堂诗余》在明代接受之盛的原因
   《草堂诗余》在明代受到如此推崇,这应是词学发展史上值得人们关注,并进行探讨的一种接受现象。研读现存的有关材料,可以知道,明人推崇《草堂诗余》,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与明人世俗享乐的社会风气息息相关。《草堂诗余》在明代之所以备受推崇,是因为明代的社会观念和审美思潮有利于《草堂诗余》的传播。明代中期以后,随着城市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扩大,传统的儒家思想开始旁落,士人不再以汲汲功名、立身言志为自己的唯一价值取向,开始追求金钱、欲望的满足,整个社会追求私欲享乐的思想在迅速膨胀。像《三言二拍》中所描述的那样,世人所尊奉的不再是科举士子,而是成功富裕的商人。这种思想反映到文学思潮上就是,追求能够满足感官享受、愉悦耳目的文学作品。明代通俗艳情小说、戏曲的勃兴就与此大有关系,词学亦受这种社会思潮的影响。词在明代虽已不是佐酒之欢的工具,但是词中所表现出来的绮靡情思,通过读者的阅读,依然会给人以愉悦感官的享受。明人受享乐思想的影响,在选择读词之时,自然会选择像《草堂诗余》那样的给人带来感官刺激和享受的词选本。这是《草堂诗余》在明代特定的时代环境中繁荣的时代原因。
   其次,这和明人的词学观念和审美价值取向有很大关联。在一定的词学观念的支配下,《草堂诗余》符合了明人的审美价值取向,明人选择了《草堂诗余》,而《草堂诗余》反过来又强化了明人的词学观念,二者相互影响。在词学观念上,词体文学的发展也受到了明代文学观念中感性化、享乐化、世俗化倾向的巨大影响,整个词坛被一股轻绮婉约、香艳鄙俚的风气所笼罩,从而形成了崇艳尚情、以香弱为本色的词体观。明代中期文坛领袖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曾说:“词须宛转绵丽,浅至儇俏,挟春月秋花于闺内奏之。一语之艳,令人魂绝,一字之工,令人色飞,乃为贵耳。至于慷慨磊落,纵横豪爽,抑亦其次,不作可耳。作则宁为大雅罪人, 勿儒冠而胡服也。”[13]可视为明人宗尚“词为艳科”思想的典型代表。何良骏在《草堂诗余序》云:“乐府以皦迳扬厉为工,诗余以婉丽流畅为美;如周清真、张子野、秦少游、晁叔用诸人之作,柔情曼声,摹写殆尽,正辞家所谓当行、所谓本色也。”[14]王骥德《曲律》中说:“词曲不尚雄劲险峻,只一味妩媚闲艳,便称合作,是故苏长公、辛幼安并置两庑,不得入室。”[15]可见以香艳为宗尚,并不是个别明人的认识,而是明人在词学观念上的一种集体意识,这种集体意识几乎笼罩整个明代词坛,成为明人学词、作词、赏词时的一种审美观上的“自觉”。《草堂诗余》在很大程度上正切合了明人的这种审美观。因为,《草堂诗余》本为一种歌本,而歌本在社会上存在的最重要、直接的作用,乃在于它的“助酒佐欢”。其所选之词,当多是谈情说爱、离愁别恨、歌花咏草之作。因此,《草堂诗余》对宋人其它风格的词作一般是不予选入的,即使选入,作品数量也是很少的。正是在这样的选词标准的支配下,《草堂诗余》所选之词多是婉约艳丽之作,而这样的词作恰恰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明人的词学审美观念。
   再次,《草堂诗余》在明代的盛行与当时唐宋词集的大量失传有关。明词中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宋代词集的大量失传,永乐以后名家词集多不显于世,这客观上为《草堂诗余》的流行提供了契机。朱彝尊在《柯寓匏振雅堂词序》云:“自李献吉论诗谓:‘唐以后书可勿读,唐以后事可勿使。’学者笃信其说,见宋人诗集辄屏置勿观。诗既屏置,词亦在所勿道。焦氏编《经籍志》,其于二氏,百家搜采勿遗,独乐章不见录,宜作者之日寥寥矣。”[16]
   《草堂诗余》作为一部词选本,它保存了相当数量的唐、五代、两宋词作,其中不少是脍炙人口的名作。在明人所见唐、五代、两宋词人别集无多的情况下,它在明代的广泛流传,对于词的普及传播之功还是很大的。
   三、对于《草堂诗余》与明代词坛盛衰关系的思考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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