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代的诗派及其宗唐复古倾向(4)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王辉斌 发表于:2012-08-10 10:18  点击:
【关健词】元代诗坛; 四大诗派;宗唐特色;复古倾向
三、 铁崖乐府诗派与复古 铁崖乐府诗派以创作古乐府而著称,对此,杨维桢《玉笥集叙》中的予与睦州夏溥、金华陈樵、永嘉李孝光、方外张天雨为古乐府云云,即已道出了此中消息。又其《冷斋诗集序》有云:曩余在钱唐

三、 铁崖乐府诗派与复古
“铁崖乐府诗派”以创作“古乐府”而著称,对此,杨维桢《玉笥集叙》中的“予与睦州夏溥、金华陈樵、永嘉李孝光、方外张天雨为古乐府”云云,即已道出了此中消息。又其《冷斋诗集序》有云:“曩余在钱唐湖上,与句曲外史(张天雨)、五峰老人(李孝光)辈谈诗,推余诗为铁体。……今年至祁上,上人出《冷斋全集》求余评,内有和余古乐府题,其辞多警策,余益奇之。”[14]与此大致相同者,还有吴复《辑录铁崖先生古乐府序》、章琬《辑铁雅先生复古诗集序》等。这些材料表明,“铁崖乐府诗派”是确以创作“古乐府”而闻名当时的。除上述诸人外,参与创作“古乐府”的诗人,还有萨都刺、顾瑛、郯韶、张映、叶广居、陈基、郭翼等。这些诗人的“古乐府”,由于是受杨维桢影响的结果,因而大都具有杨维桢“铁崖古乐府”的特质。张雨序杨维桢乐府诗云:“三百篇而下,不失比兴之旨,惟古乐府为近。今代善用吴才老韵书,以古语驾御之,李季和、杨廉夫遂称作者。廉夫又纵横其间,上法汉魏,而出入少陵、二李(指李白、李贺—引者注)之间。所作古乐府辞,隐然有旷世金石声。又时出龙蛇鬼神,以眩荡一时之耳目,斯亦奇矣。”继而则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认识:“余观廉夫,问学渊博,才力横轶,掉鞅词坛,牢宠当代。古乐府其所自负,以为前无古人。征诸句曲,良非夸大。以其诗体言之,老苍傲兀,取道少陵,未见脱换之工;窈眇娟丽,希风长吉,未免刻画之诮。”[15]。既“用吴才老韵书,以古语驾御之”,又“上法汉魏,而出入少陵、二李之间”,由是而观,可知杨维桢的“古乐府”在师宗前人方面,乃是具有明显的“宗唐复古”特色的。
复古的目的在于革新,而杨维桢“宗唐复古”的核心亦正在于此。对此,我们仅从一部《东维子文集》中即可获得多方面的例证,其中如《留养愚文集序》、《聚桂文会序》、《杨文举文集序》、《赵氏诗录序》、《郭仲羲诗集序》、《无声诗意序》等文,即皆涉及了其“宗唐复古”的诗学取向。《无声诗意序》一文有云:“云间陶叔彬氏,有画帙题曰:无声诗意。皆录代之名人也。请予文序其端。……叔彬名画以‘诗意’,不惟知画,其知诗矣。诗之弊,至宋末而极。我朝诗人,往往造盛唐之选,不极乎晋魏汉楚不止也。画亦然。”[16]在这里,杨维桢对“我朝诗人”不承袭宋末诗之弊,而“往往造盛唐之选”以至于古(“晋魏汉楚”)的举措,不仅进行了肯定,而且还认为“画亦然”。杨维桢的这种认识,若表现在诗歌创作方面,就是“力复唐音”。而在具体作法上,即上张张雨所言的“上法汉魏,而出入少陵、二李之间”。张雨即张天雨,亦即张伯雨,号句曲外史,既曾与赵孟頫、杨载、虞集等人为文字交,又曾和杨维桢、李孝光等人一道在“钱唐湖上”唱和“古乐府”,是“铁崖乐府诗派”中的重要成员,故其所言自可据信。杨维桢的乐府诗“出入少陵、二李间”者,实际上就是指其以杜甫、李白、李贺三位唐代诗人的乐府诗为师学对象,以进行其“古乐府”的创作。而据王士禛《带经堂诗话》、《四库全书提要·东维子集》等材料可知,杨维桢的“古乐府”还曾出入于卢仝、温庭筠、李商隐诸家之间。所以,从总的方面讲,杨维桢的“古乐府”由于以宗唐为其旨归,因而“复古”的倾向乃极为明显。而此,也是杨维桢将其各类乐府诗一律称之为“古乐府”的一个关键性原因。
现存的杨维桢“铁崖古乐府”,虽然有1227首之多,但实质上是由三类乐府诗所构成的,即:(一)以汉魏古题进行创作的古乐府。这类乐府诗是“铁崖古乐府”中真正意义上的古乐府,如《箕山操》、《乌夜啼》、《梁父吟》、《将进酒》等。据邹志芳点校本《杨维桢诗集》可知,在该书所收录的《铁崖乐府》、《铁崖咏史》、《铁崖逸编》、《铁崖乐府补编》四种“铁崖古乐府”中,属于此类古乐府者约80首左右。(二)用唐宋人乐府新题创作的“古乐府”(含唐人的乐府诗题),如《丽人行》、《忆昔》(杜甫)、《山鹿篇》(张籍)等,此类之作的数量虽然不多,但其却均被杨维桢目之为“古乐府”,而此,也是元人称唐宋人新题乐府为旧题乐府(古乐府)的一个最有力例证。(三)自创新题的“古乐府”。此为“铁崖古乐府”之大端,且其诗题无所不包含,如《览古》、《回文字》、《小临海曲》、《桂水五千里》、《补日饮毋苛辞》、《死城阳杀寇祖仁》、《宋节妇巴陵女子行》、《留题毗山松风竹月亭》、《书画船亭为小璚花联句》等,即皆为杨维桢的“古乐府”之属。这类诗题,就其制题形式言,既有三字题、四字题、五字题、六字题等,更有属于“联句”范畴的十一字题;而其所涉及的题材内容,则有咏史、写景、纪行、颂赞、题咏等,真可谓是应有尽有。在中国诗歌史上,能如此创制“古乐府”之题者,杨维桢实为千古第一人。
由于受杨维桢的影响,“铁崖乐府诗派”中的其他诗人,也都创作了数量不等的的“铁崖古乐府”。以在“钱唐湖上”与杨维桢等“谈诗”的五峰老人李孝光为例,其《五峰集》卷三有“古乐府”一卷,属于自创新题者,即有《桐江》、《悲寒风》、《福源精舍》、《鲁氏怡云堂》、《择木为娄所性作》、《云之阳送人之兄代之》等作,仅就其制题形式言,与杨维桢的“铁崖古乐府”如出一辙。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二于“刘基”条有云:“乐府辞,自唐以前,诗人多拟之,至宋而扫除殆尽。元季杨廉夫(维桢)、李季和(孝光)辈,交相唱答,然多构新题为古体。”[17]其中的“多构新题为古体”,即为“铁崖古乐府”的奥妙之所在。正因此,以杨维桢为首的“铁崖乐府诗派”,不仅使“古乐府”的创作在元末成为了一种风气,而且对明初的诗坛也产生着深远影响。(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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