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酒德颂》及其与道教服饵\饮酒之关系(3)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孙少华 发表于:2011-09-08 14:48  点击:
【关健词】刘伶;《酒德颂》;饮酒;服饵
服食又称服饵、饵药,嵇康应该属于魏晋时期道教的丹道服饵派,而其锻铁也与服食五石散有关[12]。晋士大夫无不服饵。③在这种风气影响下,好酒的阮籍与刘伶未必能逃得过这种风气的熏染。 晋人相信,服食金丹可以成

  “服食”又称“服饵”、“饵药”,嵇康应该属于魏晋时期道教的“丹道服饵派”,而其锻铁也与服食五石散有关[12]。晋士大夫无不服饵。③在这种风气影响下,好酒的阮籍与刘伶未必能逃得过这种风气的熏染。
  晋人相信,服食金丹可以成仙。④“丹道服饵派”所服丹药有三类:天元丹、地元丹与人元丹。天元丹是矿物质炼制的丹药,地元丹多指植物性药材,人元丹主要指养神服气或古代房中术。根据南怀瑾先生的研究,服饵丹药有三个程序[13](P367):第一,服用地元丹强筋健骨为修炼养生作准备;第二,修炼人元丹,以达到庄子所说“登高不慄,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的境界,从而实现不饥不竭、辟谷不食、昼夜不眠的境界,也就是《庄子·大宗师》所说的,“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忘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14](P229)。第三,服食天元丹。从嵇康采药,以及刘伶与阮籍笔下的大人先生之“服气”分析,“竹林七贤”对酒、药皆有所好,并且已经修炼到地元丹、人元丹的境界。
  阮籍、嵇康与刘伶,应该是竹林七贤中修炼丹道较为积极的人。他们的好酒、能酒,与服饵有关。我们说刘伶的好酒与服药有关,可从四个方面找到证据。
  其一,魏晋人服药①,多和酒吞饮。《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九十二引《世语》载:
  白子高少好隐沦之术,尝为美酒给道客。一旦,有四仙人赍药,集其舍求酒。子高知非凡,乃欲取他药杂之。仙人云:“我亦有仙药。”于是宾主各出其药。仙人谓子高曰:“卿药陈久,可服吾药。”子高服之,因随仙人飞去。“子高仙酒”,至今称之。
  仙人求酒服药的事实,说明魏晋修仙服药,酒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
  其二,古人认为,酒是“百药之长”,是制造丹药的重要配料。清高士奇《编珠》卷三称:
  《汉书》王莽诏曰:“酒者,百药之长,嘉会之好。”
  《抱朴子》曰:“黄帝酒泉法,以曲米和药成丹,一斗酒内一升水,藏之千岁,其味常好。”
  晋代炼丹的《羡门子丹法》,更是体现了酒在炼制丹药过程中的作用:“以酒和丹一斤,用酒三升和,曝之四十日,服之一日,则三虫百病立下;服之三年,仙道乃成。”[15](P79)《小饵黄金法》、《两仪子饵销黄金法》与《饵丹砂法》介绍的丹药,都是将药与酒混合煎制而成。[15](P210)
  其三,晋人修仙服药必饮酒,是因为他们认为酒有加速融化丹药的功能。以“玉”为例,葛洪认为“玉亦仙药”,而“玉可以乌米酒及地榆酒化之为水”;服“银”,“服之法,以麦浆化之,亦可以朱草酒饵之”[15](P204-205)。在晋代修仙的过程中,酒与药往往是不分家的。而酒的作用,恰好可以加速药效。但以酒服药之后,容易导致人的精神更加恍惚,行为比较怪诞,所以刘伶才出现了“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见太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的幻觉。在旁观者看来,这不仅不利于养生,而且其癫狂的行为,肯定会对家庭或周围其他人员造成很多不便与不适。刘伶妻称:“君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但刘伶醉心神仙之术,仍然“一饮一斛,五斗解酲”。
其四,服药之后,除了行散,酒还是散解体内燥热的重要方法。刘伶服药之后,除了“脱衣裸形”,还需要借助酒。刘伶“尝渴甚,求酒于其妻”,舍“水”求“酒”,与药在体内产生的燥热有关。服药之后,服食者全身发热,这时候解决燥热的办法之一,就是饮热酒、清酒。“凡是五石散先名寒食散者,言此散宜寒食,冷水洗取寒,唯酒欲清,热饮之,不尔即百病生焉。”[16](P265)对这一点,鲁迅说得很明白:“走了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普通发冷宜多穿衣,吃热的东西。但吃药之后的发冷刚刚要相反:衣少,冷食,以冷水浇身。倘穿衣多而食热物,那就非死不可。因此五石散一名寒食散。只有一样不必冷吃的,就是酒。”[17](P507)1965年,山东的一个东晋大墓中,发现了200余粒“红色药丸”,据考证,这就是晋代士人趋之若鹜的五石散。专家考证,其成分就是石钟乳、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紫石英等五种矿物质。服食这种药丸之后,必须饮好酒、醇酒、热酒,方能将体内燥热之气散解掉。可见,魏晋修仙,药、酒并用,二者不可或缺。
  在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刘伶平常所饮之酒,与魏晋时期修炼神仙需要的酒是否相同?据刘伶《酒德颂》“枕麹藉糟”,此处显示刘伶所饮之酒为曲酒。曲酒有三个特点:无色透明;醇;舒经活血、温胃祛寒。这非常符合服食之后需饮清、醇之酒的要求。刘伶饮酒,当为米酒,与《抱朴子》中的乌米酒、地榆酒,皆属曲酒之一种。
  魏晋士人服药有其内在的成仙期望的要求。据《云笈七签·服药论》:“夫五脏通荣胃之气,六腑资水谷之味。今既服气,则脏气之有余。又既绝榖,则腑味之不足。《素问》曰:‘榖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故须诸药以代于榖,使气味兼致,脏腑两全也。”[18](P319)服药的作用,是辟谷者调和五脏六腑,达到不饥、不竭、长生的目的。服药时间有明确规定,葛洪云:“服治病之药,以食前服之;养性之药,以食后服之。”[15](P208)刘伶“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这实际上是他服药之后的边行散、边饮酒的事情。服药之后,本来燥热难当,加之热酒作用,其痛苦如死的感受是可以想象的。刘伶称“死便埋我”,或者是他服药、饮酒之时的真实感觉。因为服药之后,人必须通过减少衣服或者浇冷水来散解体内燥热。阮籍“当其得意,忽忘形骸”(《晋书》本传)与其母卒犹“散发坐床”[6](P394),以及刘伶“纵酒放达”、“脱衣裸形”[6](P392),很像是服药之后散解体内燥热的行为。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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