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是最高级的自由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徐晋如 发表于:2011-10-28 11:47  点击:
【关健词】自由,最高级,中庸,
平等、博爱之谬,已详前文申论。此篇论自由,非欲否定自由,而是认为,孔子之学虽无自由之名,却有自由之实。人苟能行中庸之道,便可得到最高级的自由。   近世浅学之士,喋喋于概念大词,炫惑于标语口号,徒知衡名,不务求实,论历史则曰封建专制,论思想则曰反动

上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自由主义思潮深入人心,一时以自由为口头禅者,遍于里巷。这种情形,对于熟悉近代史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它同样在19世纪90年代的中国出现过。然而什么是自由,它是一种普世价值还是一种政治制度,它是个人漫无约束的行为还是个人选择的权利,自由本身有无性质之分、层次之别,诸如此类的种种问题,那些成天高喊自由民主的公共知识分子却很少理会——一如他们在一百年前的前辈那样。正因为“民主控”的公共知识分子所理解的自由,只是一种政治口号、一种制度安排,而不是人生的目的、个人选择的权利,他们才会认为儒家思想天然地缺乏自由,天然地排斥自由。今天的“民主控”们不省思“文革”与“新文化运动”不可离散之因缘,不深察斯大林主义更直接、更明显的影响,反而把现实中一切弊端蠹害,统统归咎于儒家,聚讼于孔子,一则曰中国从古即是奴隶之邦,二则曰孔子教成奴性人格。呜呼,此岂持平之论也哉!此岂持平之论也哉!
  
  自由与近代中国
  
  自由一词,戊戌前十年间传入中国,倾动朝野。严复深有慨乎“竺旧者既惊怖其言,目为洪水猛兽之邪说;喜新者又恣肆泛滥,荡然不得其义之所归”[1],遂取英国思想家约翰·密尔的名著《On Liberty》(今译作《论自由》),迻译成中文,定名曰《群己权界论》。此书译成,未及删定润色,因庚子国变散落,恰巧有位西方的友人获得此稿,于1903年寄还给严复。在严复看来,辨明群己间的权利界限,是自由的前提,此稿失而复完,是“四百兆同胞待命于此者深,而天不忍塞其一隙之明”[2],中若有天道存焉。
  值得注意的是,此书《译凡例》劈头即云:
  
  或谓旧翻自由之西文Liberty里勃而特,当翻公道,犹云事事公道而已,此其说误也。谨案:里勃而特古文作Libertas里勃而达,乃自由之神号,其字与常用之Freedom伏利当同义。伏利当者,无挂碍也,又与Slavery奴隶、Subjection臣服、Bondage约束、Necessity必须等字为对义。人被囚拘,英语曰To lose his liberty失去自由,不云失其公道也。释系狗,曰Set the dog at liberty使狗自由,不得言使狗公道也。公道西文自有专字,曰Justice扎思真斯。二者义虽相涉,然必不可混而一之也。西名东译,失者固多,独此天感成,殆无以易[3]。
  
  严复何以要如此不厌其烦、反复其辞地为Liberty的译法正名?盖因提出Liberty当译为“公道”的不是别人,乃是当时在庙堂江湖均有极大影响力的湖广总督张之洞。张之洞于戊戌变法前著《劝学篇》二十四章,综融中西,折衷新旧,所提主张,切实可行。且预言民权之说大昌的结果是纪纲不行,乱民四起,劫掠市镇,焚毁教堂,从而予外洋各国侵略中国的口实[4],而这一预言,后来被义和团和庚子国变所验证。此书戊戌年初刊不久即风行海内,1900年纽约更是以《中国惟一的希望》的书名出版了英文版[5]。时贤之作,动人心、新耳目,殆无过此书。
  不过,张之洞并非严复所称的“竺旧者”,《劝学篇》序文即深慨“旧者因噎而食废,新者歧多而羊亡。旧者不知通,新者不知本”[6],他的心态是开放的,立场是平允的,不会如孟子排杨拒墨一般敌视自由。然则何以张之洞会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提出Liberty宜译作“公道”呢?
  检《劝学篇·正权第六》,张氏原话作:“至外国今有自由党,西语实曰‘里勃而特’,犹言事事公道,于众有益,译为‘公论党’可也,译为‘自由’非也。”[7]可见张之洞未察Liberty词源本义,而是从自由党的政治主张出发,提出Liberty即“公道”的见解。这当然是一个错误,但却是一个可以原谅的错误,因为在这一错误中包含着真理的光辉。
  张之洞认为,西方民权(作者按:今称民主)之说,其含义不过是“国有议院,民间可以发公论、达众情而已,但欲民申其情,非欲民揽其权”,译者称“民权”,已是大误,至称人人有自主之权,更是怪妄之言。此处的“人人有自主之权”,即是指Liberty自由,代表了当时中国大多数人对自由一词的理解。张之洞说,自由一语“出于彼教之书,其意言上帝予人以性灵,人人各有智虑聪明,皆可有为耳。译者竟释为人人有自主之权,尤大误矣”。他指出:“泰西诸国,无论君主、民主、君民共主,国必有政,政必有法,官有官律,兵有兵律,工有工律,商有商律,律师习之,法官掌之,君民皆不得违其法。政府所令,议员得而驳之;议院所定,朝廷得而散之。谓之人人无自主之权则可,安得曰人人自主哉?”[8]张之洞不愿意接受“自由”一词,实因汉语中“自由”每含放佚恣肆之义,易为横暴不法之徒利用,酿成大害。
  近世西方人来到中国,总对中国人的散漫无组织,不守法,缺乏公共精神,只知有己,不知有他人的习性印象深刻,一百多年过去,中国人在这些方面并未见有长足进步。潘光旦先生总结中华民族的四种病态,一是体格的柔韧化,二是科学头脑的缺乏,三是组织能力的薄弱,四是自私自利的畸型发展[9],其中第四种病态,潘先生特举“国粹”麻将为例,说明中国人天生拒绝合作:“在玩的时候,一定得假定其余三人无一不是你的敌人,要对他们钩心斗角,一刻不可懈怠。他是一个绝对的、丝毫不假借的个人主义者,他无刻不在想占便宜,或至少教别人也占不到便宜。”[10]这真是对中国国民性的最深刻的发现!我的老师曹文轩教授从日本回来跟我说,他发现日本人和中国人最大的区别是,你跟日本人讲前面的路不通,日本人第一反应是相信,而中国人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其实是中国人既不能令,又不受命,组织能力薄弱的国民性的折射。中国政府向国际社会承诺在公共场所禁烟,迄今无法执行。至如当街插队夹塞、行人乱闯红灯、小区乱抛垃圾、公共场所大声讲电话等不文明行为,对中国人来说是家常便饭,国外一些地方,甚至特别用汉语简体字树立“禁止随地吐痰”的标示。中国向称地大物博,实则除以庞大的人口基数,地既不大,物亦不博,以中国贫瘠稀缺的土地和自然资源,要养活十四亿人口,本已捉襟见肘,而仍有无数人呼吁国家取消计划生育政策,好让自己尽情繁衍,他们只想着自己的血脉存续,从未想过整个种群必将因人口的恶性膨胀而陷入绝境。香港虽经英国殖民统治多年,爱好生育的中国禀性却未有任何变化,故香港大多数居民居住条件之恶劣之逼仄,在发达地区绝无仅有。 (责任编辑:南粤论文中心)转贴于南粤论文中心: http://www.nylw.net(南粤论文中心__代写代发论文_毕业论文带写_广州职称论文代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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